第 95 章 无人再识谢天骄(2 / 4)

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?!”

萧临渊一步步向她走来,步伐缓慢,却又像是踩在两人心上,“也是你,撕掉了谢琅写给沈知慧回信的下半句,叫她以为谢琅,屈服于皇权之下,断了与她的缘分。”

“君臣本分不可逆,谢氏前程在我心。不可妄自任性为,唯恐伤及两门命。”

这是谢琅写给沈知慧的前半段话,然还有话她当初并不知晓。

白芷怔住,身体好像被定住一动不动,像是活见了鬼一样,脸色惨白。

萧临渊站在女人身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声音低沉如墨还似冰。

“然这段话后还有一句,你没有告诉沈知慧。”

“是劫是祸吾自担,愿卿待吾登家主位,两姓结好时。”

是什么意思呢?

“谢琅让沈知慧等他当上家主就迎娶她成婚,让她自己先莫轻举妄动,然,因为你…”萧临渊目光轻移,从白芷转向和她并排站着的老人,“还有你……”

“沈知慧只看到谢琅的前半段话,以为他怕了,还劝自己不要违逆皇权。心灰意冷,半是无奈半是恨意之下,听从了你的安排,入宫为妃。”

于是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就此错过。

“昔日景德帝遇刺,你借机故意让景德帝爱上沈知慧;今日,还想再用一出苦肉计来妄图令孤对孤的这个‘养母’,再好一些,然后下一步就该是孤被‘养母’劝说着,重新重用沈家之人。”萧临渊说着像是很想笑,眼角带着略显凉薄和嘲讽的笑意,“沈槐舟啊,枉你从前也是为相的人,怎如此天真?以为…孤也如此好骗。”

沈槐舟……嘴唇微动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
萧临渊又将视线投向地上的白芷,“包括你骗景德帝的话和隐瞒她死时发生的事。白芷,还需孤提醒你吗?”

画面中,白芷被吓的身体瘫软在地,魂不附体,脸色惨白惨白的,看着萧临渊的眼睛里只剩下惊恐,冷汗溢满她的额头,“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”

萧临渊再度提醒她,已是毫不掩饰自己话中的真意,“孤说了,孤听到了。当日不止你和沈家内应二人,还有孤,也在。”

一句也在,让女人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他怎么可能在场……

他那时都没出生,不可能……

猛的想到什么的白芷瞳孔紧缩,呼吸一窒,然后是因急剧的惊恐之下脱口而出的两个字。

“妖……妖孽!”

“你是个妖孽!”哪有人在母亲肚子里时就已记事儿?

生而知之,吹的人多,真正应验的却几乎没有!

白芷牙齿都在上下打着颤,声音也是抖个不停,她慢慢往后退去……

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慧妃临终前说的话,世上除了她,不可能再有旁人知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但是……除了萧临渊。

因为……

“你……是你杀了小姐!因为你急着从小姐肚子里出来!生生害的她血崩而亡!”

她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萧临渊身上,害怕却竭力往后退着,像是恐惧到了极点,她往殿门处爬,她的脸上一片惨白,不见一丝血色,腹部的鲜血洇出来,染湿了她的衣襟,头发散乱,整个人又惊又惧宛如惊弓之鸟。

这一刻,她甚至怕的忘记了萧临渊早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冷宫皇子。

而是大宸的皇帝。

一旁的老人面上也同样失去了血色,僵硬而木讷的立在原地,摇摇欲坠。

萧临渊站在原地,听着女人口中反反复复咒骂着妖孽二字,一边手脚并用的往殿外爬。

“是我杀了她吗?她无意间偷听到你与

内应讲话,得知当年真相,心绪大受打击之下令孤提前降世。”

“可她宁愿忍痛不呼,任由血湿半身,也一声不吭。”

那种身心痛到极致的感觉啊,背叛、绝望、爱恨不得的痛苦,萧临渊在她腹中时就曾感受到一缕,但那个女人,却始终强忍着一声不吭。

“等你发现她要生产之时,她早已濒死。”

她为什么不叫,她为什么宁愿承受如此大的痛苦也不叫人来?

因为她不想让人发现。

因为她想死啊。

殿门紧闭,白芷努力的一步一步往前挪着,身前的血打湿地毯,在身后留下一道斑驳的血痕。

萧临渊看着她努力往前挪着,好像又看到当年对方努力想要活命时的挣扎。

“还记得她最后说的话吗?”

“她支开接生的宫人,只留你在旁。她问你,当年谢琅写给她的回信后面还说了什么?”

“你不得已全告诉了她。”

“她问你,她的父亲可曾真心疼爱过她?她问你,皇妃之位是否比骨肉亲情更重要?”

“咚——”

“父亲!”

沈均大惊,及时伸手扶住一旁跌坐在地的老人,后者死死的盯着光幕,整个人的灵魂都好像被什么拘走,神情呆滞,脸色灰白,只有那双眼睛,红的像要下一秒就要落泪下来。

同时被抽走灵魂的,还有宫里的景德帝。

他几乎是呆呆的望着光幕,失去了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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